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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(第2/2页)
劳拉的名字也出自诗歌吗?” 林夕儿唇角弯了起来,调皮地眨眨眼睛说:“是我帮她取的。出处你一定也懂的。” “出自彼特拉克的爱情组诗吧?”我看着她笑道,“按你的逻辑,那么,劳拉因为比特拉克的情诗而流芳百世了。” 彼特拉克是意大利抒情诗人,和但丁、薄伽秋,并列为文艺复兴时期三颗巨星。相传1327年,诗人在教堂里遇到一位名叫劳拉的女子,一见倾心。他以写给劳拉的爱情组诗闻名于世。 她说:“我很羡慕芳妮和劳拉,她们都被两个多情的男人热烈地爱着。” 特拉克的抒情诗被称为“温柔的新体”,他的诗韵味隽永,善于借景抒情,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地。 我随意念诵了几句比特拉克的诗句。 “我象往常一样在悲思中写作, 鸟儿的轻诉和树叶的微语 在我耳边缭绕, 一条小河,傍依着两岸鲜花 在和风细浪中畅怀欢笑……” “很美。”林夕儿默默地说。 我道:“是很美,因为诗人的灵魂都是多情、敏感、精神的,与这炎炎浊世有一种背道而驰的清凉。” “又是这句?”她朝我呡呡唇笑说。 我道:“我喜欢这句。有一种痛惜的感觉。” 与这炎炎浊世有一种背道而驰的清凉,这就是我对林夕儿的感觉。一袭简约风格的白色连身短裙,走在碧绿的草地上,走在阳光里,这本身就是一首无与伦比的抒情诗。 我顿住脚步,笑看着她说:“你看!你后面有个跟你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?。” 她蓦地顿住脚步,转身看去,身子转了一个圈,回头有些迷惑地看着我说:“哪儿?。哪儿呢?。” 我摸着鼻子,看着她坏笑,我道:“我不过是想看你在我面前转一圈,想看看你穿裙子在我面前转圈的样子。” 其实我是想说,我想看看你的细腰,还有她的小翘臀。 她的目光嗔着我,扬起粉拳佯装锤我说:“讨厌。” 走累了,我们在一块略有坡度的草地上坐下来。 我们并肩坐下,双腿屈曲,双手抱着膝盖,唇角含着笑意,目视远处的青草湖。 我嫌离她太远了,挪着辟谷向她靠近一些,再靠近一些。 她转脸看我,微微蹙起细眉,一副又可笑又可气的模样。 “干吗呢?”她说。 “想保护你。”我道。 “贫嘴!”她说。 “我就喜欢跟你贫嘴!”我舔着脸笑道。 “为什么?你那么想欺负我?”她说。 “怎么说话呢,”我故作严肃道,“我可从来没欺负过你。” 她俏皮一笑说:“那我怎么感觉你老是在欺负我呢!” “有吗?”我作无辜状。 “你心里明白。”她说。 “没错,我心里很明白,”我看着她笑,“我很喜欢呆在你身边。” 她的面颊再次红了,收回目光,向远处眺望,青草湖面波光鳞鳞。 我说: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 她点点说:“嗯,你问吧。” “你喜欢济慈的诗还是喜欢济慈的人呢?” 她想了想说:“我喜欢诗人。” “那你也喜欢我啰?”我笑。 她目光带点挑衅地看着我说:“你是诗人么?” “心中有诗,就是诗人了。”我笑。 “你………又贫嘴了………”她嗔我说。 我笑:“不过,济慈的诗真地很美。” 她说:“比如那首《brightstar》。” 我极目远眺,用抑扬顿挫地语调念诵道: “我祈求如你般的坚定 但我不愿高悬夜空独自辉映 只能永恒地睁着眼睛 向自然间耐心的不眠的隐士 不断望着海涛那大地的神父 用圣水冲洗人所卜居的岸沿 或者注视飘飞的白雪,像幕布 灿烂,轻盈,覆盖着洼地和高山………” 见她跟着我轻轻念诵起来,我把声量放大了一些,我们一起念诵道: “不,我只愿意坚定不移地, 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, 永远感受它舒缓的起伏, 醒来时心中满是甜蜜的激荡, 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, 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………” 念诵完毕,我们对视着,都笑了。 我说:“你不觉得这首诗有点青色么?比如诗歌前半截有关大自然的意象,它们都对应着后半截有关人体的句子?。” 她笑笑说:“你在考我么?那我可不客气啦?。”